Band of Ninja - 漫畫電影《忍者武藝帳》Part 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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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畫《忍者武藝帳》總共出了十七冊,是「貸本」時代的名作,改拍成電影後,導演大島渚應該是做了不少刪剪。

例如林崎甚助這個角色就整個被跳過,而且從 Wikipedia 的角色簡介中,有看到幾個與北畠具教相關連的人物,在電影中也都沒有出現。

所以,電影版只能算是漫畫版的精簡、濃縮版。但以我嘗試寫出「劇情大綱」的心得來說,這精簡過的劇情,仍是如同史詩般地壯闊、複雜,想要寫得短一點都不行。

無聲的紙芝居

電影的節奏相當快,稍有不注意,情節一下子就跳到下一段去了。許多場景是以旁白佐以圖像,當鏡頭移到哪,旁白的說明就講到哪,這種方式就好比我在過去提過的所謂「紙芝居」。

但是,聽不懂日語的話(如我),旁白就達不到說明的效果,就變成了是在看無聲的「紙芝居」了。


故事大綱

(續前:Band of Ninja - 漫畫電影《忍者武藝帳》Part IBand of Ninja - 漫畫電影《忍者武藝帳》Part III

天正二年,織田信長消滅了長島一向一揆,而除了越前仍在叛軍手裡之外,他的統一大業仍是障礙重重。

某日,織田信長舉辦比武大賽,信長親自主持賽會。獨眼的 Midare Ishin 眼看就要奪揆,但自稱來自最上的結城重太郎上前向他挑戰。

護駕!護駕!

當日被埋入土堆躲避「地走」的重太郎,被緊接而來的一陣暴雨和洪水給沖到了南方,他遇到了中國忍者(唐の忍者)宋忍性,學成了「波之鼓」忍術(忍法  波の鼓),然後他秘密回到安土城準備要謀殺主膳;主膳和螢火得到密報後,就唆使明智光秀舉辦這場比武大賽,目的是要引出重太郎。他們還捉來明美要做為要脅,並在帳外安排殺手準備襲殺重太郎。

重太郎將 Midare Ishin 誘至帳邊,讓殺手們認錯對象誤把 Midare 刺死,重太郎接著以「護駕」之名殺死刺客,讓自己成了解救信長的英雄。明美掙脫螢火的挾持,忘情地奔上前去與重太郎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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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太郎向信長要求的賞賜,是與明智光秀(主膳)決鬥的機會,但信長也開出了他的條件,那就是要重太郎提影丸的人頭來換。重太郎說他需要一點時間考慮。

一群小賊

一群戰場上的倖存兒童聚集成幫,他們占據了廢棄大屋當堡壘,四出搶劫官兵、民眾,成了一批年幼的盜匪。一日無風道人前來借住,反被孩子們捉起來吊死。

可無風是不可能輸給小孩子的,他非僅沒死,還對孩子們說教:「搶劫度日還不錯,但搶到沒東西可搶時,該怎麼辦呢?而且被你們搶的人,也會想要反搶回來,這樣搶來搶去是沒完沒了的。」他鼓勵孩子們從事耕作,投入生產行列,這樣生活才會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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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風離去前允諾,他將帶錢回來,讓孩子們有錢買農具和種籽。他也告誡他們,千萬別起爭執!

與本願寺結盟

本願寺法主顯如顕如)此時號召所屬農民叛變,要對抗織田信長。雖然他的目的只是要擴張本願寺的勢力,但其行動正好可與農民起義互利共生。兩者的結盟,成了信長統一大業的最大阻礙。

叛軍多是由影丸所帶領的「坂本馬借隊」打前鋒,他們在越前、加賀、雜賀、紀伊等地都占了上風。在影丸的領導下,叛軍夜襲明智光秀的部隊,他用一大群背上綁著蠟燭的烏龜當前導(稱為「百足火」,或是「地摺り螢の術」),緩緩逼近光秀駐地,光秀的士兵們以為是「鬼火」,紛紛四散逃竄,影丸等人再用「風車手裏劍」和火槍將他們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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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再也受不了影丸的突襲,他認為只有重太郎才有辦法殺死影丸,於是計授明智光秀,用一招嫁禍之策,讓重太郎願意為他除去心腹大患。

重太郎在比武會後,就一直與明美留在信長府裡生活。六個月過去了,此時明美喜孜孜地撫著肚子,她正打算要告訴重太郎她已懷孕的喜事。

殘殺.嫁禍

信長的近侍森蘭丸向明美傳達偽訊,說重太郎即將出遠門,他要明美前往松林路去與他話別。明美心想:「如果我告訴他懷孕的事,他一定會留下來的。」

螢火與明智十人眾在路旁埋伏,他們襲擊明美所乘的轎子,但明美的輕功了得,成功地逃過他們的毒手,並一聲不響地躲進樹叢間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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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美顯然也學過忍術,她藏匿得十分隱蔽,螢火等人皆尋她不著,雙方在靜默中僵持,天色漸暗,眼看明美就將逃過殺手的追殺。

但明美逃避時的劇烈運動,導致肚中胎兒的流產,她忍不住動了一下,因而暴露了藏身處,十人眾蜂擁而至,明美接連閃避,面對著前方阻路的殺手群,明美立即判斷:「只有右側有破綻可逃,但我會被斬去一臂……」

「不管了!」明美疾衝而過,用一條右手臂換來成功突圍,她將十人眾拋在身後,向前方一株大樹躍去。

隱身樹中的螢火,在明美躍上時遞出一劍,這突如其來的暗劍透胸而過,明美遇刺跌下樹來;趕至的眾追殺者,所拋出的飛劍、索鎚、鐵鉤、菱形鏢一一向明美纖弱的身上招呼,最後,一夥人像是餓虎撲羊似地一擁而上,你一劍我一刀,將明美斬成一截截屍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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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美被殺後,螢火等人發出事成的信號,森蘭丸轉向重太郎傳訊,說明美正在松林路上等他。

影丸正率部進攻松林路附近的城鎮,重太郎一路上看到的,盡是逃難民眾的慘況;當他到達約定地時,只見明美那已爬滿腐蟲的片片屍塊。重太郎認定這一定是影丸幹的好事,於是恨恨地發誓,他要親手殺了影丸來報仇。

地獄再相見

螢火和明智十人眾加入重太郎的暗殺行列,他們一起滲入影一族的地盤,要襲殺影丸。

影一族用上各種忍術,將來犯的十人眾一一殲滅。激烈的對戰結束,影一族燃起集結的烽火,螢火看了之後決心展開最後一戰。她脫衣沐浴,於沙地中滾動淨身,此乃這名女忍者最後一次洗滌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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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重太郎!我們只能地獄再見了,」螢火自語著。「因為明美一定上了天堂。」

螢火隻身單挑影一族,影一族勸她還是放棄吧,因她根本沒有勝算。螢火回答:「忍者只為其忍術而生,命有其數,唯忍術長存。」

這是一面倒的對戰,螢火被斷臂、斷腿,身中數劍,她一路逃到崖邊,臨死前縱身一躍,她的死屍浮上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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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郎四處尋找父親,卻發現影一族成員全都死了——原來螢火在自己的身體上纏滿了毒藥,投身至水源處而死,影一族們喝了染毒的水後,一一暴斃。

用劍之術

影一族與明智十人眾激戰時,另一場對決也正要展開。自詡是「陰流」正宗傳人的上泉信綱和柳生宗嚴(柳生宗厳),向他們眼中的「陰流之恥」無風道人立下挑戰書,說要「淨化」這位走火入魔的同門。

為了避開決戰,無風躲藏了兩個月,因而無法即時帶給那些淪為盜匪的孤兒們他所許諾的錢財。待得他終於回到廢棄大屋時,卻發現孩子們已經死光了,他們在臨死前還緊緊握著搶奪而來的錢幣——很明顯他們是為了分贓而起了爭執,最後才自相殘殺。

「錢財無法拯救世人,」無風感嘆。「這表示我這輩子都白活了。」他啟程迎向他與上泉信綱的最終決戰。

「今天,我要徹底根除你誤入歧途的劍法!」上泉說。

「你的劍,只為你個人的私利而用。」無風指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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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對峙,大戰一觸即發。一隻毒蛇悄稍爬近上泉信綱,但大敵當前,上泉竟不敢分神驅趕。

最後是無風先出招,他的劍鞘擊倒了上泉,而劍則刺死了一旁的毒蛇,救了上泉一命。

無風飄然而去,從此再也沒人見過他。有人說他成了肉身佛,也就是肉身菩薩。

裝甲戰船

織田信長和叛軍的作戰持續著。 天正二年,長島一揆盡數被滅,信長大軍指向越前,本願寺的顯如為鞏固勢力,指派己方人馬擔任越前守護,引發了內部傾軋爭鬥,天正三年,信長乘此良機征服了越前。

本願寺最後的堡壘,只剩紀伊的雜賀軍。信長揮軍進擊,但其艦隊被叛軍的小艇包圍殲滅。信長委託熊野的海盜九鬼嘉隆為他建造七艘當時日本最大的戰船,兩個月後,信長水軍重返大阪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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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叛軍的小艇根本就不是這種配備大砲和裝甲的戰艦的對手,叛軍首領雜賀孫市雑賀孫一)只好向信長軍投降。天正五年,雜賀一揆全滅。

在加賀,與羽柴秀吉軍的戰事仍舊激烈,影丸用木製大砲讓羽柴軍吃足苦頭,但他得知雜賀叛軍已降,而本願寺的顯如亦請降的打算,這僅存的最後一頂「冬菇草帽」,決定親往本願寺說服顯如繼續抵抗。

布下天羅地網

在本願寺裡,顯如正和主戰的長子教如爭吵,為了保有本願寺教派,顯如主張投降,而教如則力主抵抗到底。顯如心意已定,遊說不成的教如卻軟倒在地,原來剛才在他身後控制其言行的乃是影丸。影丸打算用強迫的方式,逼顯如號召全國武裝抗暴。「本願寺一派將因對抗軍閥而更加興盛的!」影丸說。

「我才不在乎這些呢!」顯如回答。「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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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如忽然拿劍攻擊影丸,影丸大吃一驚,被劍刺傷了腿。影丸還擊,顯如則露出了真面目——原來顯如是重太郎所扮的。

影丸不知道重太郎為何要攻擊他,重太郎要他別裝了,指控是他派人殺死了明美。影丸聽了嚇了一跳,他告訴重太郎,這一定是信長的陰謀,要他不要受騙。

重太郎不聽,仍然一劍一劍刺向影丸。光秀的火槍隊早就埋伏在高處,他們對著影丸開火,影丸逃到了屋頂上,外面仍是一隊一隊的火槍手瞄準著他,影丸在簷上飛竄,一方面得閃避槍彈,一方面又得招架重太郎狠辣的劍招。

明智光秀(或是主膳) 早在屋頂另舖上一層疊瓦,此時他將最上層的固定繩索割斷,整排瓦片就崩落下來,影丸和重太郎一起跌到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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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忍者撲向影丸,影丸奮力抵抗,火槍隊在屋頂上一排排齊射,一陣混亂之後煙硝散去,影丸雖將突襲的忍者全部擊斃,但調集而來的火槍隊在高處將他團團圍住,影丸就算插翅也難飛了。

別虛度餘生

影丸束手就縛,他被鐵鍊緊緊綑住。在被押走之前,他轉身向重太郎說:「明美不是我殺的。」

「你說什麼?」重太郎驚問。

「因為她就是我妹妹!」影丸回答。「千萬別虛度你的餘生。」

在監官森蘭丸趕到的同一天,影丸被處死。他被五馬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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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八年,顯如向信長投降,教如放火燒寺做為抗議。織田信長的大敵一一瓦解。

最後的影一族

「衝啊!敵人正在本能寺!」天正十年六月,來自伊賀的忍者,同時也是明智光秀「影武者」的坂上主膳,在京都的本能寺攻擊織田信長,並將他殺死,這就是著名的「本能寺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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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寺之變」後,主膳從中國地區(中国地方)返回,與羽柴秀吉交戰於天王山,此即「天王山之戰」(天王山の戦),主膳軍(明智光秀軍)被擊潰,主膳策馬逃出,但在偏僻的郊道上遇見一對父子,被那戴著「冬菇草帽」的父親一刀砍下了腦袋。

那對父子把主膳的首級交給一旁的農民,說:「這是明智光秀的頭。」

尾隨的武士要追捕那神秘的父子,但遇上了暴風沙,之後又陷入了流沙區,而那父子則從此失去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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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沙過去後,一隻拖著繩索的烏龜從流沙中爬了出來,那對父子拉著繩子也攀出了流沙堆,現在我們知道,那僅存的影一族就是鬼吉了。 而在暴風沙的另一邊,一個孤獨的身影漫無目的地遊蕩著,那是已經無仇可報的重太郎……

沒人知道重太郎的下落如何,也沒人知道「最後的影一族」鬼吉和太郎到哪裡去了,我們只記得影丸所說過的話:

在我死後,另一個影丸會再起。即使他們可能也會失敗,但人民將會為著平等和幸福的生存權,持續不停地奮戰下去……


《忍者武藝帳》的故事,至此全部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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