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與禁忌」("Totem and Taboo"),是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一本著作。以下是我在看的時候,留下的重點摘錄。
「文明」只不過是意指人類對自然之防衛及人際關係之調整所累積而造成的結果、制度等的總和。
最古老的無形法律
野蠻人對亂倫的畏懼……是一種嬰兒期的特徵……男孩最早的愛嗜對象是亂倫的,她們總是他的母親或姊姊……在其成長過程中,他必須逐漸清除這些亂倫傾向。一個精神病者,相反的,總表現著相當程度的精神幼稚性。或是不能解除童年時期充盈於心裡的性心理情況,或再回復到此狀況來-這兩種可能性可以簡稱之為「發展阻礙」及「退化」。如此原慾被定置於亂倫階段,發揮(或開始發揮)其對潛意識生活的影響力。……小孩與父母的關係,尤其是亂倫的渴望,乃是神經病態的癥結所在。
伍恩特(Wundt)形容塔怖是人類最古老的無形法律。它的存在通常被認為遠比神的觀念和任何宗教信仰的產生還要早。
(塔怖)與道德上的禁制所不同的地方,主要是在於它並沒有明顯的、可以觀察到的禁制聲明,也沒有任何說明禁制的理由。
禁忌的來源是歸因於附著在人或鬼身上的一種特殊神秘力量。(即「瑪那」mana,一種神秘的力量),它們能夠利用無生命的物質作媒介而加以傳遞。
神秘力量的傳導作用
「禁忌」(Taboo)是表示一個人,一個地方,一件東西或一種暫時性的情況,它們具有這種神秘力量的傳導作用或者本身即是這種神秘力量的來源。同時,它也常代表了由這種事物禁忌預兆所產生的禁制。這個名詞的內涵係包括了「神聖的」和「超出尋常的」及「危險的」、「不潔的」和「怪誕的」等意義。
「神聖的」和「不潔的」二種意義在禁忌的原始起源中並不加以區別,……它們之成為敵對的觀念只能說是後天所形成的了。……之間的對比和神話學中某兩個時期的連接正好互相符合。當第二個時期到達時,第一個時期裡的思想並不完全消失,而是以一種較劣勢或為人忽視的形態繼續存在。神話學上的一個通律是:當某一個時期過去以後,由於另一較優時期的征服或驅逐,它只能保留一種劣勢的形態而附隨在後者上……
強迫性心理症(obsessional neurosis)就弗洛伊德在精神分析導論中的解釋:強迫性心理症和歇斯底里的研究是精神分析建立的基礎。強迫性心理症是病人的心靈中充滿了並不真正吸引他的思想,他感受到一種似乎和他意願相反的衝動;他不斷地被迫去從事一種對他來講並不具快感但卻無法抗的行動。
休姆(Hume)在「宗教的自然歷史」中提到:「人類有一個普遍的趨向,就是將所有的生物都認為和他們一樣,而把他們所熟知的性質推想到它們身上。」
溫德特所提出的:「……某一個時期圖騰文化似乎曾經在更進一步的文明進化中扮演了一個舖路的工作,也就是它在初民和英雄及神話時代之間形成了一個過渡時期。」
↓ 印第安人酋長蒙戈·馬丁於1953年建造的誇誇卡瓦庫和圖騰柱,位於加拿大英屬哥倫比亞維多利亞的雷鳥公園內。(取自維基共享資源)
圖騰的種類
「圖騰」,佛萊則(J. G. Frazer)在他的第一冊書裡寫道,「是一群原始民族所迷信而崇拜的物體,他們相信在自己與它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均維持有極親密且特殊的關係。……個人和圖騰之間的關連是一種自然利益的結合;圖騰保護人們,而人們則以各種不同的方式來表示對它的崇敬,如果,它是一種動物,那麼,即禁止殺害它;如果,它是一種植物,那麼,即禁止砍伐或收集它。圖騰和偶像之間的最主要區別是:圖騰從不會是獨立的個體,它常是一整群的物體,通常指某一種類的動物或植物,很少是指一群無生命的自然物,更鮮少是指一群人工製作的物體……
「圖騰至少有三個種類:一、部落圖騰,即整個部落的族民皆具有相同的圖騰,它們是一代一代遺傳下來的。二、性圖騰,在一個種族中的所有男性或女性共同擁有的圖騰,它通常只包括同一性別的人在內。三、個人圖騰,僅屬於某一個人的圖騰,它不再傳到下一代。……圖騰不但是一種宗教信仰,也是一種社會結構。就宗教信仰來說,人們對圖騰具有一種出乎自然的尊敬和保護關係;就社會觀點來說,則它不僅表示出同部族內各族民之間的相互關係,也劃分出了與其它部族之間的應有關係。……」
佛萊則在「圖騰的起源」中說:「圖騰觀常被認為是一種宗教和社會的原始系統。就宗教來說,它包含了原始人民和其圖騰間的神秘結合;就社會結構來說,它規畫出了同一圖騰內的男女關係和與其他圖騰間的相互關係。在此系統中,我們可以粗略地將圖騰觀分成二個部分:第一,禁止族民殺害或食用其圖騰動物或植物;第二,禁止同一圖騰內的族民通婚或發生性關係。……此二種型態-宗教意義和社會意義-是否同時存在,或者本質上為相互獨立,一直是學者爭論的焦點。」
死與靈魂
溫德特的論點:第一,最原始的圖騰,也是最通俗的圖騰,是動物。第二,最早的圖騰動物是一種靈魂動物。靈魂動物(如鳥類、蛇、蜥蜴,和鼠類等)被認為是容納人死後靈魂的地方,因為它們能夠很敏捷地行動或輕巧地在空中飛翔。溫德特相信圖騰觀是直接與靈魂的信仰有關。
精神分析的研究已發現圖騰動物事實上即是一種父親影像的替代,因為,它的特徵裡包含了兩種不同的現象,雖然屠殺圖騰是一種禁制,可是,在屠殺牠的時候卻又變成一種慶典-即圖騰被殘酷地屠殺,然後,接受哀悼。此種情感上的矛盾,也是現在存在於小孩子身上甚至可延長到小孩長大後的那種父親癥結。
圖騰制度,它是兒子們與父親的一種契約行為,因為,就圖騰來說,它提供了一位父親所能提供給他兒子們的一切幻想-保護、照顧,和恩惠-而人們(指兒子們)則保證尊重其生命。
圖騰宗教不僅表現出兒子們的悔恨和祈求贖罪的心理,同時,它亦意味著對戰勝父親的一種記念。……具弒父色彩的屠殺圖騰慶典也就被當成責任般地重覆舉行。
神即是圖騰動物
神與神聖動物(圖騰或祭物)之間存在多種關係:一、每一位神都有一特定動物(也有數種動物)來做為祭物。二、某些特殊神聖的祭物--「神秘」的祭物-常都是曾經做過獻神的祭物。三、在圖騰觀時期以後,神常被依動物的方式來崇拜。(或者,從另一角度來看,動物被用神的方式來崇拜。)四、在有關神傳說中,神常會變成動物,尤其是轉變成向其獻祭之動物。
神本身即是圖騰動物,它是在較後期滲入宗教感情才轉變而產生。
在所舉行的聖餐禮中,我們看到了那些兄弟們分食著象徵耶穌(不再是天父)血肉的麵包,並藉此來仿同他和得到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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